姜一源脑中一片混乱,重重地把叉子往盘中一戳,发出尖锐的刺响,他质问道:“不是,你要去半个月,你都不打算跟我说一句吗?你当我是什么啊?”
沈书临不赞同地看了眼他手里的叉子,略微加重了语气:“放下。”
姜一源不甘心地和他对视,慢慢撒开了手。
沈书临便道:“我现在不是正在告诉你吗,你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我们好好交流。不要摔东西,这样不好。”
姜一源动了动嘴唇:“我……”
他想要的是提前的告知和交流,而非出发前夜不痛不痒的知会。可是……他又有什么立场要求对方那样做?他们算是什么关系?
他们抱过,亲过,在一张床上睡过,可他们算是什么关系?姜一源第一次认真地思索这个问题。
为什么有今天这顿饭?因为前几天他帮沈书临送了妹妹,带了粥。所以沈书临感谢他,请他吃饭。
他们是连举手之劳的帮忙都无法坦然受之的关系。
姜一源的质问便憋回了口中,他的肩膀无力地垂了下去。
沈书临耐心地等着他说话,却见他一言不发地开始吃菜。
包厢里只剩低沉的唱片声音,姜一源闷不做声,把沙拉里的两颗虾挑了出来。
沈书临看了他一眼:“不喜欢虾?”
姜一源顿了顿,说:“过敏。”
沈书临说:“好。”
好什么?过敏好?还是“好,记住了”?
姜一源抬头看了沈书临一眼,却见对方正目光沉静地盯着他。他的心就渐渐地软了下去。
两人的腿都很长,稍一伸过去就能碰到。姜一源用两腿夹住沈书临的小腿,又用膝盖蹭了蹭,感受了一下,闷声道:“你没穿秋裤,c市很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