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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很大,活脱脱一个大平层。沈书临靠坐在真皮沙发上,衬衫袖子推到肘弯。他两个手肘撑在两边扶手上,十指交叉,看着人越走越近。

姜一源把托盘放在矮几上,饶有兴致地说:“沈先生,又见面了。”

市场部的人精这下子瞧出端倪了,立刻有人移来屏风,虚虚实实地一挡,角落便是一处私密。伴奏也被刻意地调大声,悠长的离歌换成了欢快的乐曲,有人拿着话筒大声唱歌。

沈书临坐着不动,抬头打量着面前的人,许久,他说:“坐。”

坐?

坐哪里?

真皮沙发是单人的,角落除了一张矮几,并没有可以坐的地方。矮几上摆了果盘和托盘,显然也不能坐。

除了一个地方。

男人双腿交叠,西装裤下的长腿笔直而有力,隐藏的男性力量掩盖在一丝不苟的黑色下面,

姜一源挑了挑眉,侧身坐下。

雪松和檀木的淡香钻入鼻腔,随着呼吸渗入肺腑。

距离已无比接近。但两人都不肯大吼大叫,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便只能凑得更近,才能听清对方的话语。

“你在这里做什么?”沈书临问。

姜一源侧坐在他的腿上,腰臀处是男人紧实的小腹肌肉。他双手搭住男人的肩膀,凑在耳边:“沈先生还欠我一个问题。”

薄荷糖的清香随着呼吸飘出,沈书临淡笑道:“我不记得答应过。”

那天在松涛园顶层包间,姜一源问了两个问题,他答了一个。可事前他并没有答应过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