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的音乐格外热情,鼓手和贝斯手兴致高涨地伴奏,舞池中,服饰各异的男人在跳舞和扭动。漆成亮红色的钢管上,穿着暴露的男人展现着身材,同四周的人眉来眼去。
沈书临脱下西装外套,松了松领带,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靠在真皮沙发上。烟刚含在唇间,一左一右便伸出两个打火机来,同时蹿出橘色火苗。
左右两个男人充满敌意地对视一眼,同时道:“让开!”
左边的男人横眉倒竖:“我先来的,你让开!”
右边的男人不甘示弱:“沈先生一进门我就跟着他了,该让开的是你!”
沈书临叼着烟略低下头,避开那两簇火光,从衣兜里拿出火机来,好脾气地冲两人一笑。
正要点上,身后又凑过来一个脑袋:“沈先生,烟不是这么点的。”
他说着,嘴里含着烟从沈书临肩上探过去,将燃着的烟口凑到那根未燃的烟旁。
沈书临拿走唇上的烟,笑容开始冷了:“我不喜欢。”
三个男人悻悻地离开了。
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桌上已摆满了各色的鸡尾酒,杯底压着写了联系方式的纸条。有的更直接,用马克笔将电话写在了杯壁上。
侍应生端着托盘,将一杯鸡尾酒放在桌上,向不远处指了指,说:“沈先生,这是那位先生送的。”
沈书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染了金发的白皙男子冲他挥手,他收回目光:“不必再送来了。”
烟雾吸入肺中,又缓缓吐出,沈书临的目光从场间扫过,在某处停顿了一下。几十步开外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年轻人,穿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正低头玩着手机,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一根烟燃尽,沈书临在烟缸里按灭了烟头,向角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