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是他们的儿子,今年七岁,躲在他后边带着惊讶看向病床上陌生的皮包骨的女人。
“那是我妈?”他不确定的问。
“嗯。”男人看向病恹恹憔悴的女人,嫌恶的眼神毫不避讳。
这孩子皱着脸不愿意上前,刺痛了病床上的女人。
孩子慢悠悠的串到病床前嚅嗫着:“妈,你咋成这样啦?丑死了,还有你身上这味也太难闻了。”
木姐僵硬着脸露出慈爱的笑来,并不回答他轻率的话,许久不见想念的紧关切地询问着。
“在家有没有听话,最近学习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想妈妈?怎么也不知道来看看我?”
孩子瘪瘪嘴,说了那么多话却只听见了学习这一句。
“你都这样了还管我,我天天打游戏怎么啦,我就是不听话,我才不想你,没你就没人管着我我可自在的很。”
木姐脸色煞白,却还是忍住了嘴边训斥的话,撑着剧痛坐起来拉住他的手。
“游戏当然可以玩,就是不要忘记吃饭。等妈妈好些了我回去给你做红烧肉吃好不好,妈妈知道你最喜欢吃红烧了。”
孩子猛地退一步一下子就甩开了她的手,轻蔑的冷哼一声。
“才不要你给我做,张阿姨做饭比你好吃多了,等你死了张阿姨就是我的新妈妈!”
木姐忍住颤抖的手臂,握着拳头收缩呼吸,毛孔战栗带动胳膊上的清晰的针眼都要胀大一圈。
“这话谁教你你说的,是不是你爸?!是不是他?!”
她死盯着一旁不愿走近的男人,眼中的红生生要瞪出来蔓延整个眼圈。
言最气的正想上前,被经历拉住摇摇头提醒。
“家事。”
言最当然知道这是他们的家事,却实在忍不住心头怒火。
终于还是别过脸没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