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宴以为是什么恶作剧,根本没往不好的方面想,直到看到血的来源,是从楚缌逸的左手腕流出来的。他的脸色瞬间一白,后背发麻,双手和双脚挪不开,移不动。
等到他觉得手脚能动了,他靠近了楚缌逸,想辨认这到底是不是他的母亲。
楚缌逸的脸上还带着妆,她生的很美,年轻时又是跳芭蕾的,现在这样,除去流出的血液,只像是正伏在梳妆台上睡觉。
顾亭宴看楚缌逸手边有一封信,像是留给自己的,他颤抖的拿了起来。
信的开头写道:
我的丈夫,他是同性恋。
我的儿子,也是同性恋。
他们不爱我,却也都骗我。
顾亭宴看到第一句话,纸就突然掉了,他赶忙捡起来,往下看,是楚缌逸的陈述,很长:
七年前我在发现顾沉外面养了一个男人,那个人长得好看,就是不像个男人,给男的操屁股,还叫男人吗?
我以为顾沉爱我,毕竟他每年都会回家几次,他告诉我公司忙,我是相信的,与此同时,我认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生在富贵的家庭,脸蛋也还算漂亮,事业有成的老公,懂事听话的儿子。
可是,我渐渐发现了顾沉的不对劲,我让私家侦探去查,拿回来的照片上,他在亲吻另一个男人,我不相信,自己亲自去看,看到了他的另一个家。
好吧,我就当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顾沉还是会和往常一样回来,我和他亲吻,□□,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我确实是把他的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