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送来后,时骆开始负责处理木头上残留的钉子;他用锤子一个一个地撬。一开始还干劲儿十足,撬了几根之后,攥着锤子的手被磨得疼起来。邢储实在看不下去,迅速地帮他分担了一半。时骆感激涕零,然后就早退了;说明日再战,今天先这样吧。
摸到方向盘,手掌还火热热的,虎口的地方一片红,起了些小泡。搞得他边开车边控制不住疼得只想吸溜。等红灯的时候,碰上旁边工地卸货,工人兄弟手上搬砖专用的手套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
时骆没直接回家,犹豫了会儿,决定随心而动——去看望俞北的奶奶。担心打电话奶奶会不会不让他去,又觉得不打电话直接上门好像很没礼貌。
磨磨蹭蹭,到了出租房楼下。
思来想去打通房翠翠的电话,“喂,奶奶您好,我是时骆。我今天刚好顺路在您家附近,在家吗?方便我去看看您吗?”
“诶好,打扰了。我马上就来。”
挂电话,熄火,到后备箱拿东西,锁车,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后,时骆轻快地走进门洞。
上了三楼,轻轻敲门。一阵脚步声后,门被推开。
“您好,打扰了。”时骆微微低头跟房翠翠打招呼。
房翠翠热情道:“快进来快进来,我还想你得一会儿才来呢。”
时骆慢慢带上门,“就在附近,所以很快就过来了。那天您身体不舒服,想来看看您有没有好一些。”
“好多了好多了,还要你担心我,真的是,太有心了。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水。”
“不用麻烦了奶奶。”
“那哪成,你来看我,哪有水都不给喝的道理。”房翠翠把时骆按到沙发上。转身去柜子上拿下一个杯子,去厨房冲了冲,倒了杯水,走出来递给时骆。
“谢谢,”时骆接过杯子,“您的脚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