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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扬关掉了目前室内唯一使用的电器,空调,宁愿热一点也不愿被雷打坏了遭罪。

楼上的避雷针似乎都是许多年前的老物件了。

这雷也打断了他和简抑之间,又忽然古怪起来的气氛。

说不上剑拔弩张,顶多就是在互相阴阳怪气。

很多年了,都是这个路数,竟也都不嫌老套。

俞扬这些天在琢磨着他们俩的关系,同时也琢磨着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意思——他不是相信那算命的店主,只是单觉着这偈语有点意思。

但得出的结论都是稀里糊涂,以至于到了今天,简抑终于提出要走。

你不是乐在其中么?

这话有些以牙还牙的意思,简抑到底没能装傻略过这句诘问,难得坦然道:“是。”

肚皮露了一下,又翻了回去:“但你又不是没得好处。”

这些天反反复复的,跟逗他玩似的。

“你早就没啥油水了。”俞扬负气地说,知道是自己过于自信,妄想靠阴晴不定把这糟心的猫翻出肚皮。

比阴晴不定,谁比得过简抑?

好好的,这就又要走了。

俞扬扪心自问,他没有对不住简抑的地方。

“没油水了你还甘心被我折腾,现在都这么博爱了吗?”简抑笑,挡着脸的手没放下来,指缝间露出他那双锋利的眼睛,“我反正是相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俞扬被呛了下,气笑了:“那可能我图你身子吧,你也知道我空窗好几年,憋着了。”

“嘶,但你又不让我上手……”简抑放下手,神情由戏谑变为正经,故作恍然状,“哦,你是只想摸我,不想被我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