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闻昔刚坐进去,便拽住了付斯礼的胳膊,眉间微蹙地望着他,眼神里写满了求安慰。
付斯礼揉了揉朗闻昔有些凌乱的头发,说:“往里去一点儿。”
闻言,朗闻昔立刻挪出了付斯礼的位置。
车门刚刚带上,朗闻昔一把抱住了付斯礼的脖子,整个人扑到了付斯礼的怀里,付斯礼将人圈进怀中,一只手环着朗闻昔的背,另一只手轻轻地抚上了朗闻昔的后颈。
这种姿势会让人更容易产生安全感,朗闻昔喜欢付斯礼这样抱着自己,而他也可以彻底卸去防备躲进避风港里。
“吓着了吗?”付斯礼在朗闻昔的耳边低声耳语道。
朗闻昔将脸埋在付斯礼的颈窝处,闷闷地‘嗯’了一声。
付斯礼轻轻地拍了拍朗闻昔的后背,又摸着他的头发,用哄人的语气安慰道:“呼噜呼噜毛,吓不着。昔昔小朋友,好点儿了吗?”
朗闻昔摇了摇头,抱着付斯礼不肯撒手,憋屈的情绪正在不断地放大着。
付斯礼敏|感地察觉到朗闻昔有些不对劲儿,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道:“是不是不光被吓到了,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对吗?”
“……”朗闻昔点了点头,仰头望着付斯礼,“我不是小偷。”
——我不是小偷。
‘小偷’这个词,曾经无数次地刺伤过朗闻昔,他一遍遍地强调着自己‘我不是小偷’,可那个时候鲜少有人信他的话,在一个个误会中朗闻昔曾一度陷入了自我怀疑和放弃。
而那些误会中,也曾有自己的一份……
在那个糟糕的冬天里,付斯礼也指着朗闻昔的鼻子骂过,说他是偷了自己小灵通的小偷,还说过他前科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