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闻昔记得成寒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朗闻昔,你敢保证付斯礼能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吗?
——朗闻昔,你们的关系有法律的保护吗?在这里你们根本没有合法的关系,你和他甚至不能在彼此的病危通知单上签字。
——朗闻昔,你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你之前的事业,你的脑子被门夹了吧?
——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甚至双手双脚投赞同票,可是你也要想清楚了,给自己留条退路比什么都管用。
——你那个画室还不到150平,我接了,赶明我就找人租出去,画室的牌子也给你折掉,你的那些小画稿还往国内寄什么寄,统统给你扔了,哭去吧你。
——猪都不长恋爱脑,你倒是长了一个。
朗闻昔决定的事情,是不可能再被拉回来的,他已经想好了自己接下去的路,或许没有之前的光环加持会让他有些履步为艰,但至少这能让他尽量远离那个腌臜的圈子。
毕竟,他的爱人是一名警察。
“周天有时间吗?”付斯礼边说边将买回来的早餐摆放在了桌子上。
窝在沙发里打盹的朗闻昔,揉了揉眼睛,赤着脚丫就往餐桌跟前跑,付斯礼将拖鞋提溜到朗闻昔的跟前,嘱咐道:“穿上拖鞋,你都三十了,又不是十八岁。”
“积点儿口德吧。”朗闻昔捏着小笼包子往嘴里塞,付斯礼啧了一声,“手也不洗?”
朗闻昔眉头一皱,“我又没出门,我自己摸自己的东西,洗什么手。”
就这一点儿跟原来的他一模一样,付斯礼还是会忍不住从现在的朗闻昔身上找他过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