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礼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差不多已经回忆起了段局说的这两段场景的前因后果,‘一个打耗子’、‘另一个是朗闻昔送的奶茶’。
一旁吃瓜的于晚阳在听到段局说他‘龌龊’时,噗嗤地笑了出来,段局睨了他一眼,“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咱们区交警大队的头儿给我打电话,说你跟人家的交警同志差点干了起来,罚单都开到我这里了。”
于晚阳垂着脑袋摸了摸鼻子,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小瘪犊子。”
“什么?!”段局怒目圆睁地瞪着于晚阳,于晚阳一怂连忙摆了摆手,补了一句,“我、我说,那个黑不溜秋的交警。”
段局捧着自己捧着浓茶的茶杯,叹了口气,眼神瞄回了冷冻箱中残肢,说:“看来当初并案调查深井抛尸和冻肢案件,是有些操之过急了。眼下先解决深井抛尸一案吧,我寻思着这案子也快被你摸清了,让晚阳先配合你。然后,再大力查着这个分尸案!”
“是。”
“是。”
两人正准备转身时,段局嘱咐道:“哎!天冷,局里好几个出差回来就感冒住院的,你俩悠着点儿。”
“知道了。”
“哦,让梁络绎把这个带走。”
解剖室里,付斯礼、梁络绎、于晚阳、李勉,围着一截儿断臂坐成了圈。
上臂处挨着断口的位置上,一圈罗马数字的纹身让四个人陷入了沉默。
“这……开头的数字都不知道从哪儿算起。”于晚阳办案主打一个‘莽’字,抓捕行动时雷厉风行,遇上动脑筋的时候只能在一旁抓耳挠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