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看样子是风尘仆仆赶来的。
何东远移开视线,在人来人往中,他放低了声音,小到仿佛只有两人才能听到。
“叔叔。”
听闻何鸿琛轻笑了一声。
隔了一会,他收起笑容,略过何东远直直的朝病房里望去,极其自然的将手中的墨镜递给了身侧的人。
“说说怎么回事?”
何东远下意识的接过墨镜,灼热的温度让他稍稍回过神来,他从容的回答。
“初步断定是遗传焦虑症,他的情况比较特殊……”何东远回想着从家属得到的信息。
“他的父母长期在外务工,平时和家里老人生活在一起。发病之前性格开朗,可就是害怕这个,现在的落差实在太大了……而且病人出现了躯体症状和自杀倾向。”
何东远望着病房内抓着被子的男孩缓缓开口。
“自杀?”何鸿琛揉了揉太阳穴。
如果只是简单的焦虑症出现自杀的概率是非常小的,何东远显然知道这一点,他连忙补充道。
“目前还不能确认。”
何鸿琛点头应了一声。
“诱因了解清楚了吗?”
“他的父亲焦虑症发作……”想到这,何东远停顿了一下,他握着墨镜颤抖着闭上了眼。
何鸿琛偏过头无声的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