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陌生的味道突然传来。

黄润雨一愣,他将手放在自己眼前,掌心上面还残留着淡黄色药膏的痕迹。

黄润雨睁大了双眼,一颗心沉到了海底。

昨晚他真的涂药膏了,真的,涂药膏了。

得到这个认知黄润雨有些接受不了的捂住了头,如果不是他记忆错乱,或者喝酒喝疯了。

昨晚在梦里给他擦药的人是陈于同?

此时他的大脑也十分应景的开始工作运转了起来,陈于同好像半蹲在自己身前轻轻给他涂药,他还趁机抱了上去,好像还哭了,非要睡人身上,好像还……

熟悉的场景突然浮现再自己眼前,黄润雨猛的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也许是脑子被刺激的真的不太好使了。他竟然双膝跪地,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往下沙发底下看去。

沙发底很低,压根藏不了人。

见此黄润雨放松了一口气,他拍着自己的胸脯安慰自己。

说不定是梦中梦呢,这几天脑子里想的全是陈于同,做梦梦到也很正常的。

直到一颗木珠划过衣领磕在了地板上,黄润雨目光一怔,全身乏力坐在了地上。过了许久,他才坐直了身,举起了挂在胸前的木珠。

淡黄色木珠浑身光滑不见一丝凸起。圆润的珠体上刻着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牛奶瓶。

小小的玻璃瓶里还刻了一个哭鼻子的小狐狸脸,一双丹凤眼委屈的下垂着,它伸出了一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脸颊上红红的小痣。

该不会是被亲红的吧?

黄润雨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瞬间只剩一阵轰鸣。他颤抖着从地上坐了起来,全身无力的他只好扶着墙走进卧室。

卧室里的窗帘没拉上,阳光柔软的洒在了他的身上,黄润雨站在床头柜前微微弯身将最底下的收纳盒抽了出来,随即轻轻打开,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