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润雨盯着白花花的粥,扯起了嘴角,眼底一片冷意。

怎么?南城大学在g市搞团建吗?

黄润雨最后等粥冷了都没有去吃,坐在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他望着还有一大瓶药水无法避免的想到了毕业回家前一晚的自己。

那时也是自己一个人吊点滴,身边也是一个换一个。不过他们好像都有人陪,而他身边自始至终都没有。

黄润雨觉得自己应该是快被烧傻了,不然为什么这么会这么矫情。

他虽是这样想,但还是放任着巨大的落寞感包裹着自己,他将下巴缩的更低了。

瘦削的脸庞不见一丝多余的肉。过长的眼睫挡着他满眼的情绪。

黄润雨将自己缩进了椅子里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冰冷的液体从手掌传到心脏,在g市的盛夏里让人徒生一阵寒意。

黄润雨轻轻动了一下冻的有些麻木的指尖,拿着不算温暖的右手贴过去传递温度,可能是右手的温度起了作用加上药物的吸收,不一会儿黄润雨偏过头缩进椅子里睡了过去。

陈于同走进注射室后看到的黄润雨就是这幅模样。他站在门口呼吸凌乱,平日精心打理过的头发此时被汗水浸湿了。

他望着缩成一团的黄润雨,双腿如灌铅了一般迈不开步伐。

陈于同倏地有些近乡情怯,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

因此这一路上他后知后觉的无数次质问自己的身份。可他仍开着车,在闯了无数个红灯后,匆忙的来到了他面前。

虽然有些冒进,但他不后悔。

在静谧的注射室,陈于同压制住疯狂跳动的心,迈开了步伐一步步走向黄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