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正经训练时,总教官经常在观众台上和校长站在一起。校长手里揣着保温杯,边和总教官交流边点头看向操场。
总教官话少,不经常训话,但一讲就刹不住闸。有天下午,总教官站在台上吧啦吧啦的愣是讲了两个多小时。
台下占满大半个操场的学生就在教官的紧盯下,像被老鹰虎视眈眈看中不敢动的小鸡似的,一直保持着笔直的军姿站着。
等结束后,程时感觉他的脚后跟站的发疼,腿也已经发麻不听使唤了。他想立刻、马上飞扑到宿舍的床上解放双脚。
晚自习时,刘远又拿了两套试卷让化学课代表发下去。程时小鸡啄米般点着脑袋自测了两套试卷后,硬是强撑困意熬到了放学铃响。
他连书包都没顾上,一到寝室便利索的爬到床上,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夏日的昼长夜短,即使晚修到很晚才结束,灰色的夜伴着路灯照亮沿路。陆洺单肩斜挎书包站在宿舍门前,低头把钥匙插进锁中。
宿舍钥匙有两把,程时作为寝室长有一把,陆洺也有一把。缘由是因为自打军训开始,姜铮每晚都拽着薛正皓奔向餐厅,成功当了宿舍的晚归人员
“咯吱。”
门开了。
宿舍很暗,走廊内的声控灯洒落到屋内的地板上,外面逐渐热闹起来的说话声也越过陆洺钻进了宿舍里。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宿舍的灯里亮了。
灯光刺眼照在上空,浅睡的程时不禁皱眉,刚有些迷离的意识又飞了回来。
他没吭声,只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脑袋后开始再次催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