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气十分热,洒水车来来回回两趟。王义礼盯着朝地铁站涌过去的人潮发呆。他从学生时代开始就是那样,话少,又不爱笑,只是坐在一边安静听其他人谈天吹水。
毕业近五年,基本上的同学都已成家。有也在警务处当差的,也有转业做些其他产业。
坐王义礼身边的顾家谦近来已经把安保公司开到内地去。他靠了靠王义礼的肩,问说:“那个,叶维廉没跟你来啊?”
王义礼愣了愣,说:“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
顾家谦摁了下王义礼的手机,锁屏又出现叶维廉的脸。王义礼立刻拿过手机,塞进口袋里,说:“忘记换掉了。”
顾家谦了然地哦了一声,说:“是分手了哦。”
王义礼懒得再解释,他喝了口酒,又去看外面的街道。天色慢慢暗下去,对过商贸大楼门口摆几个热气球横幅,写得什么看不清楚,进进出出的人挤在横幅边上合影,王义礼眯起眼睛,忽然看到站在街对面等红灯的人。那个人手里夹一只烟,百无聊赖地看着商厦的led电子屏广告。
王义礼站起身,跑了出去。
他没想过会在这天遇到梁诚。王义礼递了只烟给梁诚,两个人站在旺角一间小咖啡馆门口吸烟。
梁诚笑笑说:“王sir,你跟我站在一起不太合适。”
王义礼不响,梁诚这几年变化很大,身上多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场,很复杂。王义礼盯着他颈间的纹身看,中间还能看到一条十分骇人的疤痕的印子。
王义礼说:“又不是要抓你,也不是要问你套情报。今天正好,在和家谦他们聚餐。你怎么样?”
梁诚朝天空呼了口烟,说:“我一个古惑仔,能怎么样。明天不死就行。” 他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