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霁静静地看了他一会,说道:“骗子。”
他眼睛里的东西像是已经碎掉了:“我不偏激的话,我们早就已经形同陌路了,现在的这点东西都是我强求来的,你根本什么都不肯给我。”
祁霁按住柏钧的肩膀,额角的青筋凸显:“你明知道我下不去手——你明知道——你就拿这个来威胁我——”
柏钧打断他:“你已经在我的人生中占据了最重的分量了,不管是哪个方面的。起码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将你遗忘,你怕的不就是这个吗?”
“好了。”他拍了拍祁霁的胳膊:“你手下还有那么多人要等着你吃饭,你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你的拘禁游戏也该结束了。”
“你总是这样。”祁霁的愤怒逐渐演变成绝望:“即使在这种时候,也能装出一副根本不恨我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因为我现在要看着你去接受审判了。”柏钧淡淡道:“如果我能在电视上看到你被判个七八十年,我还能当场原谅你。”
祁霁咬牙道:“人还在我这,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出来?”
“抱歉。”柏钧半睁着眼说:“骗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今天,实在是不想装了。”
他指了指脚上的链子示意祁霁给他解开,祁霁没有动,看着他的眼睛里像是燃着一簇暗火:“你说我性情偏激,柏钧,难道你那个男大学生就能事事忍让长长久久以你为先吗?”
他带着恶意道:“男人都是一样的,一开始还能装一装,等到想要的东西到手了,便会忍不住显现出本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