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事就按照我们之前说的方案继续往下推,遇事不决就去跟傅南商量。我那几个叔叔如果想推他们的人上来,就釜底抽薪让他们自顾不暇。”柏钧拍了拍助理的肩膀:“我相信你。”
助理的眼眶有些红,他坚持道:“还没有到这个地步,柏总,我们哪里就要到说这些的时候了?”
“我知道。”柏钧笑了笑,他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季珵之前问过我,要不要之后和他一起去欧洲发展,被我拒绝了。”
“问题不解决,逃避是没有用的。”柏钧说:“人死了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如果没有,只能想另外的法子,拖拖拉拉这么多年,我实在是受够了。”
“一定要这样吗?”助理不甘心地问:“他不一定能查出来是您——”
柏钧弯起眼睛:“他不用查,他知道是我。”
“这么多年下来难道是白睡了吗?”柏钧云淡风轻道:“就像他了解我一样,我也了解他。”
“但是看的太透太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他也对我了如指掌这种感觉反而会让人觉得……”他磨蹭了一下手指,像是在斟酌用词:“恶心。”
他像是后知后觉自己说太多了一样,揉了揉眉心,对助理摆了摆手:“好了,你去忙吧,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不是吗?”
助理于是将那些没说出口的话都吞咽了下去,他应道:“是。”
柏钧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臂弯,这些日子他作息很不规律,因此面上难免带出些憔悴。但是在他有意时,仍然能熟稔地找回他矜贵漂亮的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