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也就算了,季珵是怎么回事,龟毛到这种程度的人也会出这种疏漏,真是奇怪。这么想着,柏璇朝服务员招了招手,开始站在外面看菜单。
她打定主意要在外面透透气,才不要现在就回去那个古怪的气氛里。
单间内。
最终还是柏钧打破了沉默:“抱歉,我并不知道柏璇今天组了这个局……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有跟她说我们的事。”
季珵重复道:“一些原因?”
他淡淡道:“因为人太多了,所以没有必要是吗。”
柏钧扬起微笑,弧度和季珵刚认识他的时候一模一样。季珵在后来的半年里见过了这个男人颓废、喜悦、空洞、乃至于沉溺于情/欲中的各种神情,他后来挣扎时剖析自己,觉得是因为一开始见面时柏钧的面具假的如此敷衍,让他难以抑制地冒出来了将它打碎窥见真实的探索欲/望。
柏钧说:“毕竟在妹妹面前还是要维持形象的,总不能让她发现自己哥哥是朝三暮四的人渣吧。”
他承认的如此坦然,跟那天被发现时一样的态度。十几岁时柏钧就学会在戴文晋面前装出男人喜欢的样子,多年之后这点演技早已炉火纯青,拿来糊弄一个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孩应是戳戳有余。
所以说他在那副面具之下放任自己的慌张像野草一样疯长。
……季珵说他要走了。
——也许只是骗我而已,柏钧想,也许只是他发现被柏璇做局,感到不快,所以故意说给柏钧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