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钧走到他的身边,声音里带上恰到好处的惊讶:“叔叔,您这是怎么回事?”
“视察东区跨海大桥工程的时候,被突然掉下来的灯架砸到了。”戴文晋说:“警卫动作很快,所以只是有些擦伤,不碍事。”
“没事就好。”柏钧舒了一口气,感叹道:“好好的灯架,怎么会突然掉下来呢?”
“是啊。”戴文晋微笑道:“一周三次检查的灯架,怎么会突然掉下来呢?”
柏钧睁大眼睛:“您是在怀疑什么吗?”
戴文晋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慢悠悠地将手里的鱼饵丢掉水里,看着一哄而上挤上来的鱼:“小璇最近还好吗?”
柏钧说:“在那边适应的挺好的,不过还是吵着要回来。”
戴文晋伸了伸手,旁边就有佣人递上纸巾。他细致地将手指擦干净,温和地说:“虽然是女孩子,但是小璇却是像他爸爸更多一些,论起来,确实还是你更像你妈妈。”
他伸出手,抬起柏钧的下巴:“姐姐当初要为了‘爱情’舍弃家人的时候,表现出了她人生前二十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决绝,还有,”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玩味那两个字:“她认为的‘勇气’。”
戴文晋的手抚上柏钧的后颈,像一个长辈或者一个情人那样。
“爱很容易让人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戴文晋说:“可惜事实往往不是这样的。”
柏钧垂下眼睫,温顺地说:“是。”
戴文晋抽回手,抚平柏钧的衣领:“我让人给你的那位玩伴送了一些‘礼物’,作为对他这次热情款待的报答。但是如果再有下次——”
他说:“我会考虑一下你的门禁问题,柏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