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柏钧叫住了他。他靠近季珵对着他伸出了手,后者极大幅度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么一来柏钧的手指正好从他的脸上一滑而过,细腻的触感让他愣了愣:“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柏钧手里捏着季珵肩膀上的叶子,对着他晃了晃:“你领口沾上了这个。”
季珵的神情就像被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碰了似的,或者说,柏钧想,像个被流氓碰了手的贞洁玉女。
“下次请不要这样了。”他压抑地说。
柏钧双手抱胸:“为什么?啊,是因为昨天的事吗?”
他有意逗弄:“真是高道德标准呢,同学。”
柏钧本来已经拿着东西要走了,听到这句又忍不住转过身来:“你不觉得羞耻吗?”
“我为什么要羞耻。”柏钧困惑道:“有很多人追我说明我有魅力啊,哦。”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露出有些歉意的表情:“你信教?”
“对感情的忠贞不仅是为了维护社会的稳定,”季珵并不理他,只冷冷地说:“也是为了避免让其他的家庭成员受伤害,文明是因为克制欲/望才发展起来的——像你们这样的人,因为自己的贪婪一味放纵自我,只会让更多无辜的人受伤罢了。”
柏钧觉得这人很有意思。
如果不是天生脑子有问题长成了卫道士,那么八成是受过情伤或者有家庭创伤之类的,才会形成这样的道德洁癖。
刚刚从祁霁那拿了好处回来,他心情不错,闲着也是没事,不如在这逗逗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