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伟抽了好几根烟,瘾又上来了,先带着人走了,摆手离去,“这贱人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包厢了,你等会儿记得过来。”
“哦。”
等陈嘉伟走后,靳迟睥睨了一眼他,低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余真,还不打算求我?”
“天都黑了,到时候一个人走夜路,不会怕吗?是不是想我陪着你回家见爸妈。”
家人就是他的底线,靳迟确实很会拿捏自己的弱点。
绷紧的手指,一点点扯上靳迟的衣角,余真扬起抖动的下巴,与他四目相对,两人的距离只有咫尺之遥。
瞳孔聚焦,无神且空洞,他麻木茫然到极致,睁着湿漉漉的眼,可怜兮兮的示弱,“求你,放过我,靳迟。”
听到他柔弱怯懦的话语,再瞧向那被泪水刷红的眼,靳迟又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哂笑着问了句,“恨我吗?”
回想起上次的话题,一股诡谲的情绪涌了上来,他木讷,机械的点头,“恨,我恨你。”
什么恨不恨,他只是实在太想走了。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天色都暗了下来,要是时间超了没到祁宴深那,又得挨顿骂,还要扣工资。
听到他的回答后,靳迟摸了摸自己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温柔的触感让人皮肤发麻。
他勾唇,面色一如既往的纯良,“陈嘉伟马上要出国了,以后除了我,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像是在宣誓什么主权。
再抬头,只见靳迟将手插进上身卫衣的口袋内,迈着双大长腿走了。
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仿佛这里的暴力,喧嚣,从未发生过。
他扶着墙根,一瘸一拐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