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时焕喆低头看虞惊蛰的脑袋，毛茸茸的头发摸起来一定很软。

虞惊蛰松了口气，重新看向时焕喆时发现异样，歪头问，“你的衣领怎么了？像是被人揪……你们打架了？”

这个猜测冒出来时，他不确信地瞪大眼睛。

时焕喆垂下头，给自己的衣领整理一番，没否认，“是他先动手的。”

“真打了？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最能打架了，有没有受伤啊？你们怎么会打起来呢？”

虞惊蛰下意识伸手捧住时焕喆的脸，左右看了看，“还好脸上没有伤口。”这张脸要是受伤了简直暴殄天物。

时焕喆整个人僵在原地，喉结喉结不自觉滚动，直勾勾地看着左忙右忙的虞惊蛰，想说的“没事”也堵在咽喉，阵阵发酸。

虞惊蛰检查完才觉得自己行为有些越线，赶忙将手缩回来，背过身去，“抱歉啊，方丞这个人性格太过激进，可能误会了什么才和你动的手。”

毕竟上次在餐厅，是他当着方丞的面把时焕喆带走的。

“你不问问方丞怎么样了吗？”时焕喆问。

虞惊蛰一愣，“他——”

“——他被我打了。”时焕喆似乎没打算听他回答，然后见他沉默下来，重复道，“他被我打了。”

这次语气迟疑，带着明显的试探。

虞惊蛰笑了笑，“打就打了呗，他活该。”

闻言时焕喆先是愣住，神情缓了缓，露出浅淡的微笑。

他们两人从楼梯下去，三层楼不算高，虞惊蛰喜欢两格两格地往下跳台阶，时焕喆紧张地跟在后面，“这地刚拖过，当心滑倒。”

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