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镇定剂后的张九气若游丝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直瞪瞪地望着前面,口中无意识地喃喃道:“死!死!都该死……”
章陌生拉了拉我的手:“他罪有应得。”
“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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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为了缓冲下午视觉冲突带来的不适,章陌生带我去江桥上看烟花。
江水澄澈映着月光,远处灯火辉煌如梦似幻。
我们相拥而立,吻了又吻,任凭夜风笼罩。
章陌生攥着我的手,他的眼睛里像落满了星星,不是挂在天上的星星,是繁星落入江水,荡漾着认真。
“十四,”他问我,“我身上留下了很多疤痕,医生说手术和医美也很难祛除,你会嫌弃吗?”
这是我曾经问过他的问题,如今看起来多么可笑。
我抚摸着他的后背,亲了亲他的下巴:“开玩笑,我怎么会忍心嫌弃你。”
章陌生像是预料到我的答案,接着道:“你看,既然你都不嫌弃我,那么你贫穷或是富有,残缺或是健康,我又怎么会舍得嫌弃你。”
我的脑子转得太慢,没明白他的意图,吐槽道:“你这句话好像人家婚礼上的证婚词啊。”
“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