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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的仇人太多了,一时脑子中纷乱如絮,理不出个所以然。

手臂上好像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我眼前频频回放着最后一幕,他趴在救护车上,几乎要失去意识,却还偏执地抓住我的手,每一个字都吐的费力:“别……别,担心……”

我怎么会不担心。

视野模糊,像走在雾里,我一遍一遍哀叹,章陌生啊,我们两个,怎么不是我死,就是你伤。

稍一眨眼,就又下起了雨。

第60章 他知道每一种心脏病急救药

半夜到医院的时候,章陌生还在icu急救,主要是脖颈处往下烧到重要组织器官,恐怕有生命危险。

我给他的秘书提前打了电话,早一步赶过来把他的各种手续办妥。

走廊中寂静无人,我贴着墙蹲下身,抱着膝盖哭。

吴秘书五十多岁,从章陌生进公司就开始跟着他了,即将退休的年纪,被我半夜叫来。

他拍了拍我肩膀,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叹气。

我的泪更加汹涌。

像是硫酸泼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样痛,整颗心在烈火中焚烧腐蚀,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害怕他有个好歹,害怕他这样离开我。

章陌生啊,你要是离开了,我该到哪里去寻找你。

吴秘书去楼梯间接了个电话,回来对我道:“章老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说他会来处理,您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