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门,我才将这个武断专横的人甩开,撂脸子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章陌生见我生气,抿了抿唇道:“我只是想跟你一个人吃饭……”
他这语气里竟然还有些委屈。
我依旧生着闷气,站在原地不动:“那也要先征得我的同意再动手。”
“好。”他干脆地答应,垂下头来拉我的衣袖,求饶道,“对不起。”
难得见他这么伏低做小的时候,我疑心地贴过去,见他眸光潋滟,酒色蕴人,摸了摸他的脸颊:“你是不是又醉了?”
“没有。”章陌生脸色酡红,嘴还硬得像鸭子。
我闷笑,故意逗他:“一杯倒,我们去哪里吃饭啊?”
章陌生指了指停在路边的车,刚迈开一步就是趔趄,栽倒在我身上。
我默默扶额,往他身边靠了靠,让他搭在我的肩膀上。
等上了车,章陌生歪头靠在车门上,从底下的抽屉里摸索着什么,我探身过去:“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药。”章陌生气若游丝地说了一个字,将我的心说得悬悬而起。
我一边摸,一边问:“你什么时候生病了,什么病?”
抽屉里放着一个小纸盒,我拿出来,还未看清上面的字,就被章陌生一把夺去。
“!!”我慌张地看向他,“欸?”
章陌生将纸盒窝在掌心,见我忧心忡忡的样子,蓦然咧开嘴笑了笑,顺势将我拥入怀中。
他的吻热而烫,含着浓重清冽的酒气,熏得人头昏,几乎窒息。
车厢内空间狭小,章陌生趁虚而入,紧紧地抱着我,难舍难分。
而我在这混乱中从他的腿边摸到那药盒,举起来放在眼前一看,登时气冲凌霄,灵台清明:“章、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