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大发慈悲地转过身来看他。
这个向来好面子的男人,泰山崩于前而面无改色,竟然在虎哥面前就流了泪。
他见我看他,抬起手臂遮住了脸擦眼泪。
我脑子晕晕乎乎,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在虎哥转身过来扶我之前,叫他的名字:“章陌生,我的脸好烫,是不是你又骗我了?”
从前他一说情话,我就脸红,说“你是不是骗我”,章陌生就冷哼一声,“就是骗你的,明天去滑雪不带你”又或者“就是骗你,戒指还我吧”。
他很少说,因此我记得清楚,他总是说骗我,害的我总是不敢相信,总是患得患失。
十几年白驹过隙,相隔生死。
三十岁的章陌生疾步来到我面前,将我用力抱在怀中,连空气都容不下,
“没有骗你,从来没有骗你……”
……
原谅我在干正事的间隙撒了把狗粮,世上除了国仇家恨也只有爱情能迫使我带着一身伤来做任务。
章陌生一进门看见我厚厚的头套就皱眉,这会儿也只能先专注正事。
章徐羽这些年暗地里的交易主要放在国外,因此章陌生现在才发现,而章穆升早就知道了。
只不过他兄弟二人的关系僵持,章穆升觉得有人给弟弟添堵是一件很令自己愉快的事情,因此瞒着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