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我听彻底糊涂了。
车子开进地下车库,声控灯应声亮起,章陌生没有下一部动作,车门依旧锁着,他摸出来烟盒和打火机,悠悠地点起了烟。
章陌生的眉宇间陷入一片深色,像是含着浓浓的化不开的忧愁。
我张了张口,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听见他悠悠道:“章怡,我知道是你。”
那天悬在心头的巨石还没来得及掉落,在我的嗓子眼里打秋千,连说话的声音都像含了一把粗糙的砂砾:“你在说什么?”
“固然人死不能复生,我也从来没见过借尸还魂的说法,可事实胜于雄辩。”他指尖明光一闪,“十四啊,你根本就没死,或者说,这具身体里的人早就不是原来那个孟拾肆了。”
“是不是?”
明明是反问句,他的语气却那么笃定。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章陌生不疾不徐地继续说:“我没给你钥匙,也没来得及录入你的指纹,你是怎么知道门的密码的,这个门的密码只有三个人知道,除了我和章怡,就是做饭的阿姨。”
“我向阿姨确认过,那天早晨你没有向她问过密码。”
原来是那天下楼那早餐漏的馅。
章陌生早就设计好来试探我,我就那么傻傻地中套了。
确实无可辩驳。
可是那又怎样。
就算他知道我压根没死,那又怎样。
甚至,我还可以理所应当地远离他。
“既然章总怀疑我不是孟拾肆,那么他和章总签下的合同应当也该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