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一直就是这么想的吧。
他养着我,给我钱,供我吃住,所以不想让我上学。
就像养着一只金丝雀,金丝雀不需要会读书,只要养着一身漂亮皮毛给他唱歌就足够了。
“我不,我就要上学。”我咬着牙坚持。
章陌生噗嗤笑了一声,像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说的话像是在哄处在叛逆期的孩子:“你怎么上学?说说,上高中,上大学,哪个学校肯要你,你想学什么?”
后颈的手挪到我的头顶,揉了揉。
他从前就喜欢摸我的头。
章陌生说我的头好小,但是他的手正好可以舒服地放在我的头上,因此乐此不疲。
我一度怀疑自己之所以长不高的原因就在此。
“章陌生。”我将头埋在枕头里,那样流出来的泪水很快就消失不见,“你总是这样,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为所欲为,只会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他的手顿住,一动不动,似乎在等我将话说完:“谁没有人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倘若被你喜欢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不如死了算了!”
我趴在枕上默默流泪,也不知章陌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给我盖上了被子,关门声响起时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薄薄的被子像是有千斤重,压得我呼吸困难,我侧过脸看着闭合的病房门喘息,不知他离开时是什么表情。
换了三天药,伤口慢慢结痂,范思哲来过一次,夏灵说自己忙得脱不开身,章陌生再没出现过。
我乐的清静,将自己台词预习背过,连带着翻了翻夏灵说可以演的本子。
章陌生给资源很大方,公司的内部戏男一男二都拿来任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