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不能吸烟,章陌生坐在一旁看着我扎针的手背,不悦道:“你自己对什么东西过敏难道不清楚?”
我当然不清楚。
于是没吭声。
最后查出来很大可能是海鲜过敏,跟我今晚过量食用的虾有关。
司机问章陌生什么时候走,章陌生看着我摆了摆手:“等他把针打完。”
孟拾肆血管细,点滴流得很慢,估计还要一个小时。
章陌生捏着眉头发愁般:“你不知道自己对海鲜过敏?”
看在他为我交医药费的份上,找了个借口答他:“之前没吃过,不知道。”
章陌生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非亲非故,谁有耐心一直坐着陪病人打点滴。
“要不,你们先走吧,还有很久滴完,我自己打车回家就好。”
章陌生当没听见似的,靠在椅子上搭着腿看手机,许久才回我:“不着急。”
“滴完水都凌晨了,你去哪里打车?”
他将手机一关,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孟拾肆,碰上你算我的劫,今晚的视频会议都为你推掉了还假惺惺地说什么我先回去。”
不知好歹,我扭过头不再理他。
点滴室内很安静,隔着玻璃墙,走廊的声控灯都灭了,一片黑暗。
司机回车里等着,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估计是烟瘾犯了,捏着打火机把玩,吧嗒吧嗒地点火,无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