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林痕也蔫了:“准备又怎么样,也不知道能活几天,说不定……”
我一个眼神杀过去他乖乖闭上嘴,“别胡说八道,医生都说了,只要有匹配的骨髓就可以马上进行手术。”
他见我如此,马上转移话题,“对了,哥,你跟我一起学呗。”
“学什么啊。”
“你不是一直想上大学吗,跟我一起考吧。”
我顿了一下,不管是孟拾肆,我确实一直都想上学。
可是眼下的情况,怎么能容我异想天开,“不……”
“别呀,哥,你听我说,”林痕见不得我垂头丧气,“我向老师打听,说学校还保存着你的学籍呢,你可以参加高考,我的学习资料都可以借给你,你有不懂的也可以问我……你不是说公司的合同还有一年就到期,到期就不干了吗?”
说完这句,他又扔下来一根稻草:“你说反正一年也赚不到几块钱,还没有外快来的多。”
这孟拾肆真是什么话都跟表弟说啊。
我并不知道孟拾肆之前都有什么规划,只好暂且答应下来:“等合约到期再看,我下个周要去录综艺,为你赚钱啊。”我扯了扯他没多少肉的脸颊。
小孩瘦巴巴的,被病折磨的瘦骨嶙峋,拉下我的手,安慰道:“不用为我担心,我妈妈说前几天有个慈善基金会的来联系她,说可以帮我们支付部分费用……”
懂事得怪让人心疼,我叹了一声,每个月给他转那么多钱也是值得。
湖城跟南城距离不远,我搭车去了南城一趟,不是为了和虎哥相认。
现在不是时候,况且他们也不一定能接受这种听起来天方夜谭的事情。
我去了南山靑园的墓地,买了一束绿色的杉树花给自己,杉树花寓意着获得新的生命,表示希望可以抛去过往、重新开始。
据说只有将枯萎的残花剪掉,才会促进它再次绽放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