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吗就不配出现在这里!”
动静惊了周边树上的鸟,呼啦啦地飞了一片,从墓山上匆匆刮过,很快就萧条,寂静。
章陌生慢慢启口:“对不起……”
“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李虎的胸口大幅度起伏,仰着头擦泪,“该听见这句话的人已经死了。”
“假惺惺的给谁看呢?”
男人的脸色煞白煞白,心脏如撕裂般叫嚣着痛苦,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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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第二天不声不响地离开了南城,布置热闹的订婚宴上,宾客云集,所有人都等着姗姗来迟的另一位主角。
门外媒体聚集,门内章父狠狠给了儿子一巴掌。
当着各位名流,亲朋好友的面,他垂着头,如同一只遍体鳞伤的倔强的狼:“我不会和她订婚的。”
“那你想和谁订婚?”章父气得几乎要昏过去。
“没有任何人。”章陌生转身离开,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旧戒指,戒指内侧刻着“zy”两个字母。
因为他想订婚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不过没关系,十年前他就为他戴上了戒指。
只是承诺太迟了,迟了十年。
后来某一天,或许是第二天,又或许是几个月后,几年后,反正时间对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章陌生发现自己有了白发,如同雪丝一般藏在发中。
他才三十岁啊,怎么就长了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