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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恃宠而骄的时候,在他二十二岁那年,章怡十八岁。

他一边继续学校的课业一边刚开始接手家族企业,可能无意中冷落了恋人,惹得章怡不满。

有时连续几个月不见,上了床缠着他做了一遍又一遍,“我总害怕一眨眼你就又走了”。

他说:“你明天能不能等我醒过来再离开?”

章陌生记不太住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可能是委婉地拒绝了:“你总是睡到大中午才醒,我怎么等的起嘛。”

章怡就靠在他怀里撒娇:“我明天一定醒得很早,再说,你可以叫我呀。”

天光未亮,他被铃声吵醒,床柜上的手机闹钟响个不停。

章怡定了许多个闹钟,从六点到八点,每隔十五分钟一个。

他哑然失笑,输入密码开锁,关掉所有闹钟,一个人起床洗漱穿衣。

他二十九岁这年,父亲找他长谈一场,说到最后,其实就几个字——

“陌生,该结婚了。”

“外面的该断就断,留着也行,别闹出事来。”

他当时怎么说的,“麻烦,断了吧。”

这句几乎不近人情的话连他爹都没意料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考量他是否在撒谎。

“对人家好点。”看着他近乎冷漠的表情,他爹劝了一句,“家业交给你我是放心的,可是你啊,不要做事总那么绝,不给自己留退路。”

“好。”他依旧没什么变化。

“我明天让助理拟份合同。”

从小母亲总向别人说:“陌生这孩子怪,也不黏人,像个没有感情的小木偶。”

前几天去治疗失眠,心理医生却告诉他可能患有情感冷漠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