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宿醉后的肢体软得像面条,还处处酸痛,我懒得挣扎,随他去了。
“轻了。”他低喃一句,很快随风散了。
不知道章陌生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的脑子不允许我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被安置在车的后座,我头一歪靠在车窗上,装死。
“地址?”他在驾驶座上扭过头问我。
我盯着他握方向盘的手,骨骼分明,血管清晰,真好看。
突然发现自己是个手控,想起和那双手有关的不可描述的记忆,我感到微微羞耻。
“没地址,随便找个路边放我下来……”不想告诉他我住在哪里。
说我抽象,那我就抽象地露宿街头,随便死在哪里就好了。
章陌生没再说话,径直启动车子上路,途中等红灯时我半睁开眼,猜他会把我扔到哪家酒店里。
很失望,这好像是去我家的方向。
原来一早就知道我住在哪里了。
还假惺惺地问我。
卑鄙无耻的小人!
所以为什么关心我住在哪里呢,干嘛还装作好心地送我回家,一个前任不是死了更好吗?
我怀疑章陌生是个精分,平时一个样,偶尔一个样,装模作样。
他准确无误地将车停在城中村一个破旧小巷口,将我拖下车。
再睁开眼时,面前就是我家那扇堪称破铜烂铁的防盗门。
“钥匙呢?”
头顶的声控灯一闪一闪,不灵不灵的,诡异地照着门口的两个人。
章陌生胸口起伏微微地喘息,抱着我爬六楼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