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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哎呀一声,顿了顿说:“别难过,虽然、就算……以后会有更好的。”

我点了点头说:“我明白。”

就当是被人花钱雇佣陪着睡了七年,如今工资结清,划分界限。

我说自己不吃晚饭了,一会儿要收拾行李,阿姨非要留下来帮我,我只好同意了。

“这么着急吗?”

“不然,还要被人赶着走吗?”我一边将自己的东西往纸箱子里放,一边苦笑道:“这里又不是我家,总归是不能永远住下去的。”

我要是在十一年前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弄这么多东西放在这里了。

柜子里的衣服,茶几上的摆件,书柜上的娃娃。

阳台的花盆,墙上挂的涂鸦。

我收拾了整整一夜,屋子里的空地上全都是打包用的纸箱子。

搬家公司说明天来拿。

我想了想,问物业要了收废品公司的联系电话。

第二天阿姨没有来,收废品的比快递公司先到了。

我只好让他们先搬,那些玩偶手办抱枕,书柜里的漫画、《烹饪指导》、《园丁与花艺》都是我的,章陌生不看这些,我将那些书抽出来,论斤卖掉。

甚至还有我上学时的课本,笔记本试卷等等,和章陌生的一起堆在地下室的杂物间里,我将写着自己名字的那些全都挑出来,论斤卖掉。

阳台上的花昨天让阿姨挑了几盆带走了,剩下这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好的意见,其中一个帮工说他跟花卉市场的人认识,觉得我养的花都长得不错,可以按成本价收入。

我感激不尽。

反正章陌生是不会养花的,他连只浇水就能养活的绿草娃娃头都能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