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秋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复,正忍不住想偷偷看看燕明,遮着脸的那只手腕被近乎粗暴的扯过去,他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嘴唇就被堵住了。
这是一个以往几次他习惯的燕明式亲吻不一样亲吻,充满激情和暴力,带着放纵和一点惩罚的意味,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腰也不受控制的软下去。
意识迷糊中他听到燕明轻笑了一声:“你好像不太清楚自己说了什么。”
定秋想说自己清楚,却从燕明脸上觉察出了一种风雨欲来难以压抑的情感,不是高兴,是他看不懂的怒气。
车子轰的一声开了出去,甩尾进了车道。
晚饭过后还在车流高峰期,燕明的车没走出几步就被堵住市中心的红绿灯街口。他戴着眼镜,侧边只看得到卷翘的睫毛,看不出他的神色,但时不时用手指敲打方向盘的动作也多少显示出一些不耐。
定秋小心翼翼问他是不是在生气,他几乎是瞬间就炸了毛,取下眼镜随手扔在驾驶台上,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怎么你才看出来?”
可能是这神情相比发火更像是需要哄哄,让定秋没有感到害怕,反而生出点“他怎么这么可爱”的感情来。
“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吗?”
他这么软绵绵的一说话,本来就纸老虎样子撑起来的燕明差点就维持不住气势,咳了一身又继续凶巴巴的问:“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你同情我?”
“没有没有!”这真是妄加指责,无名之罪:“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绿灯亮了,车子又慢腾腾的起步。在车内狭小又密闭的空间解释自己刚才那番“做不做,谁来做”的言论实在有些过于暧昧,定秋等了等没有回复才继续难为情的解释:“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我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