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无声的笑了笑,将头转向他,他的鼻息立刻打在定秋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引起一阵战栗:“反正睡不着,要聊会儿天吗?”
“聊什么?”定秋也转向他,但是就着窗外隐隐的月光,他能看到燕明眼睛里的水光——他在看着他。
没有别人,这双眼睛里所有的光都是为了注视他而存在的。
这个认定让他近乎失态的又迅速将头扭了回来,他觉得自己仿佛在喝一种毒药,有一种让他快乐又让他痛苦的毒药,因为他的心几乎要在停跳的边缘了。
燕明少有的没有想趁着他害羞去做一些更大胆的事情。
“你现在才大一,还非常年轻,但无疑已经将手伸进功成名就门槛里了定秋,对于未来的事情你有考虑过多少?”
“我很少想。”定秋老实说,他从来不做破格的事情,只要别人给他指了,说山上风光好,不管多少山,不管风光究竟有多好看,他都想先登上去试试。
只有燕明,是他自己设置的大山,是他最想登上的山,最想看到的风光。
他现在所有的主观的计划都是围绕这个目标展开的。
燕明很清楚定秋和自己的不同。如果拿爬山来比喻,燕明只在乎顶峰,只在乎下一座山。
定秋是不在乎山有多远有多高的人,他对于苦难不敏感,所以更享受爬山的过程。
“现在可能问你这个问题太早了,你毕业之后想做什么,想去创业,还是继续深造,还是去就职?”
定秋没有回答,似乎还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