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不想继续听老张继续纠缠他那个馊主意，脑中一阵烦闷，索性把视频通话给挂了，图个清静。

反正定秋一时半会儿上不了场，没有他，这场比赛的输赢对燕明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燕妈才把脑袋偏过来看了两眼，什么都没看懂：“输了？不看了？”

她作为燕妈，可太知道燕明有多好胜了：“你又是这毛病，看个球都能看生气？上学的时候争来争去的，都这么大人了，妈告诉你，世俗名利追不上，人还是得”

“得知足，得知足！”燕明笑着接茬，他要是不好胜，也不会直到现在睡眠都有问题，听不得别人比他先行一步：“行了老太太，少操心。你的事儿我还没盘算呢，你跟我爸算是怎么回事儿？”

燕爸在燕明上小学的时候就出国去闯荡了，他们家老一辈都去世的早，只留下母子两个人互相照顾，家里还算有些家底基础，日子过的并不困苦。

到高中毕业，他外出读大学，父亲才回国安定下来，但因为燕明的异地一家人也算不上团圆，两个人形同陌生人。

更何况这个十多年不着家看儿子的父亲，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拿燕明出柜的事情立威严。燕明年轻时就只怼一句话：“你谁啊你。”直怼的他哑口无言。

再大一点连面都不见了，吵架的机会都不给。

燕妈听到他主动提这件事，怕他要翻帐，笑了笑含糊道：“你爸不是一直这个脾气？你也老跟他对着干，你也总和他对着干”

她以为燕明会继续反驳，抬头一看却见他垂眸坐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许久才张口慢慢道：“我一直觉得现在这个关系就挺好的，他于我不是一个好爸爸，但他是不是好丈夫，由你来评判，你觉得好，你和他在一起，我和他不好，我就不待见”

燕妈叹了口气，轻轻吹开保温水杯口的水汽。

“但是你想让咱们家的关系更靠近一点，也不是不行。”燕明说：“他得先允许我的对象是男性，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