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星野见他每说一个字嘴巴里就流出更多的血，眼圈通红，下颚线绷得紧紧的，声音嘶哑：“姓宋的你有病是不是？”

宋染廷感觉到背后那人的视线越来越冰冷，急得不行，看着玫星野的神色露出一丝哀求，软声道：“我没事，你听话，快回去好不好？”

自从两人相识，宋染廷就没用这么柔和的神态和语气跟玫星野说过话。

后者愣怔了片刻，理智终于回归，发现温年的样貌与往日有很大的区别。

不等他看个仔细，温年背过身去挥挥手：“都给我滚！”

宋染廷一刻不敢耽搁，连忙催促玫星野离开。

两人走出房间，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之后，玫星野奇怪地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小子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还有额头上的那东西，装模作样的搞了个角干什么？”

宋染廷身上的镣铐“嘀嘀”几声之后，自动脱落了。

他松了口气，身形突然一颤，脸色再度变得惨白。

显然，确定温年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之后，强撑着他的那口气散了。

“你死不了吧？”

见到他身形晃动，玫星野难掩担心地问。

宋染廷摆了摆手，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

“在他反悔之前，我们先离开。”他说。

“我怕他？我……”玫星野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宋染廷快咽气的样子，不甘不愿地闭嘴，带着他离开了。

清晨，太阳还没把昨夜的寒露烘干，外面的风还带着凉意。

凌郁离躺在治疗舱里，整理有些混乱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