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语调散漫地说：“老头儿，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温征用眼角瞟了眼自己的小儿子，一脸鄙视：“你这没骨头的样子，我儿媳妇能看得上你？难怪你这么久不敢联系家里。”

温年不动声色地回击：“您整天逗猫，我爸不也没嫌弃？”

“皮痒了你？！”温征瞪了他一眼，讪讪收起逗猫棒，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这是我花了老大功夫才买回来的，别跟你爸说。”

温年一脸坏笑。

温征皱着眉头，强行端出威严：“说说吧，你又做了那些混蛋事？”

温年微微停顿，温征心领神会地挥挥手，应该是屏退身边的人。

“说吧。”

“跟他见面之后，精神体完全具象化了一次，半具象化两次。”温年的语气平淡中掺着谨慎，“第三次就在昨天，它回去之后，我还保留了部分记忆。”

温征诧异：“三次？！”

得到温年的肯定之后，温征一脸欣喜，掩饰不住的激动：“我现在就去跟锦书说，我们要有孙子啦！”

温年：“……老头儿，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养猫的事情告诉爸！”

温征清了清嗓子，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本正经地说：“你跟我儿媳锲合度高是好事，只要他不抗拒，你一天七十二变都可以。”

“我知道，但是……”

温年的眉头拧成疙瘩，脸色阴沉沉的，仔细看还能发现眼底的委屈。

“记忆缺失很不爽？”温征没有丝毫同情心，幸灾乐祸，“反正都是你，不要计较那么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