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各怀心事的两人没有再说话，走了十五分钟，到了夜谌的公寓。

夜谌用指纹解了锁，时眠扶着人进去，见他脸色还是发白，便安置在沙发上躺着。

“药在哪里？”时眠问。

夜谌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有气无力地说，“二楼左边的卧室，床头柜第二个抽屉，白色的小瓶子。”

“你忍着点，我去拿。”时眠取过毛毯，轻轻地盖在夜谌的身上，又将室内的暖气打开，才到楼上去拿药。

公寓是双层的复式结构，一百来平方，一个人住，非常阔绰，从装横上看来，处处透着精致的奢华感。这种看起来很贵的东西，一定价值不菲。

后来，时眠才印证了此时的猜想，不说别的，房子里的一块地板砖价值四位数起步，是一块的单价。

时眠快步地跑去卧室拿药，推开门，打开灯，落入眼里的是朴素风的简约装横，黑白为主色调，配上些许深沉内敛的藏蓝色，挺别具一格的。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挂着的一副照片，精致的相框裱起来，放在最靓眼的地方。

时眠好奇地多看了几眼，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但照片上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帅气养眼。

那是高中时期的夜谌，身穿蓝白校服，站在红色的塑胶跑道上，身后篮球场，球场上有人在打篮球，头顶上是明媚的蓝天白云。

照片挺普通的，甚至说应该是一张偷拍照，夜谌很明显没有看镜头，似乎是在他侧头往篮球场看过去时被拍下来的。

在他的认知里，夜谌不爱拍照，不像会把照片炫耀般地挂出来，再说了，就算挂出来，也应该挑一些更有代表的，例如第一次拿下solo赛冠军之类的，有特殊纪念意义的。

没多想，时眠找到药，快步地下了楼，却发现沙发上的夜谌已睡着了。

柔黄色的灯光打在夜谌的脸上，镀上一层细腻的暖光，他的眉头微叠起，不知是疼还是愁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