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眠被看的有点不自然,干咳了几声,小步地走过来,含糊地说了一声“早”。

空气中凝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尴尬,时眠挑着对角线最远的位置,乖巧地坐下来。

自从新年过后,他们有将近半个月不见了,似乎有点生疏了。

“这是赛前避嫌?”夜谌看着有几分拘谨的时眠,笑着合上杂志,放到手边的茶几上。

“什么?”时眠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只见,夜谌站起来,走过来,坐到时眠的身侧,“你坐这么远做什么,嫌弃我?”

时眠吸了一口气,“没有。”

夜谌发出一声轻笑,绵长的目光盯着时眠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笑。

时眠被看得不自在,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脸,着急地说,“我脸上有东西吗?”

不然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

“没有。”

“那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脸上有金子?”

夜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时神,虽然这样看起来挺可爱的,但是吧,头发还是要整一整。”

“……”挺可爱。

怎么说,一个男人被夸可爱,感觉哪里有点怪怪的。

可……夸他的人,是夜谌呀。

夜谌抬手,将时眠头上一撮翘起来的头发按了下去,他刚刚在车上睡着了,没注意到头发炸毛了。

夜谌的手按在时眠的头上,两人的距离极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