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梃试探性地问道:“这幅画是你画的?”
“是我画的,不太有印象了。”
巫以淙无奈地耸耸肩,说完他沉默了几秒,望着那一幅明显出自他手笔的画,他在想既然他连墙上的画记忆都有些模糊,那关于过去——他的记忆选择性的忘记了哪些内容,或者说他的记忆真的是因为逃离齐宣的恐怖实验,与外界频繁接触后感到的落差太痛苦太无奈,被动遗忘的吗?
这是他躺在病床上和灰讨论出来的结论,然而他现在越来越质疑这个结论。
第96章
宴梃拉着他的手,摩挲着上面细微的伤口,安慰道:“记不起来也没关系,你当时才多大,成年人都难以缓过来,何必再去回想徒增痛苦。”他私心不愿意让巫以淙想起来,哪怕他的记忆能提供幕后之人的相关线索,宴梃也不愿意他再去经历一遍小时候的痛苦。
“这么容易心软,可不像7的作风。”他的心软被当事人戏谑,巫以淙心里难得感到一阵暖意。
灰塔名声太大,他在所有人眼里仿佛刀枪不入,他也习惯众人的畏惧与崇拜,只有宴梃下意识会以巫以淙这个人为重,把他当作普通人而不是灰塔。
宴梃咂着嘴,对他的调侃视而不见,有些话、有些心意表达到位就行了,多说下去有的人估计会越来越得寸进尺。
“时间还早,去三楼看看?”
巫以淙的房间虽然大,东西并不多,很快便看完了,宴梃点点头,走出去时忍不住问道:“伦农大师的秘密我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