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梃本来还有些倦意,听他语气不对劲瞬间就清醒了,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说出小屋中的发现。
“说起来,我对你的过往一无所知,巫以淙是你的真名吗?”宴梃躺在他身边,状似轻松问道。
“嗯。”简短的回答,明显谈话的性质不高。
“以淙,到底怎么了?”
宴梃其实感觉到了巫以淙不大对,从遇到他时就感觉巫以淙状态不算好,所以说树林里的那番话也带着一丝隐秘的算计,趁虚而入并不坦荡但面对巫以淙他已经无计可施。
一路上巫以淙虽然看似正常,他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但因为得偿所愿太过高兴并未引起重视,自动合理化了这丝怪异。
可现在对方明明放松地躺在他身边,眼神却总是落在很远的地方,就像在怀念着什么……
这个念头让他心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
巫以淙却在这个时候幽幽来了一句:“我遇到老师那天,也下着这样一场雨……”
宴梃侧身躺下,把玩着他耳边的碎发,准备洗耳恭听,巫以淙反而不说了,出神地盯着漏水的树屋顶,摇摇欲坠的水滴顺着叶片脉络滑落到他的裤腿上,很快晕染出深色的痕迹。
巫以淙曲起腿踹了踹他,朝着已经被雨水冲出拇指宽缝隙的屋顶努努嘴,示意他想办法。
宴梃无奈地起身,屋顶不高,只能半跪着将剩余的叶片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