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梃抓着他的手腕忍不住用力,被这么打量极难得生出一丝窘迫,“和我合作你不会吃亏,我敢保证我们搭档比你和方慕更适合……”
他忍不住给自己多拉一点印象分,又想起他们唯一合作的堂岛任务的结果,脸色一僵,有些自暴自弃,忍不住想坦诚自己另一个有份量的身份。
巫以淙拦住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伸手拉他坐起来,“为什么?”
他的问题没头没尾,宴梃却听懂了他的疑惑。
“灰那番话说的很有道理。”
他没指明是哪番话,他相信巫以淙明白他的意思,“我愿意尝试。”尝试着给出‘权力’,尝试着配合。
只因为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不会再有比巫以淙更加让他有探索欲和征服欲的人。
在监狱里的日日夜夜他都在问巫以淙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说好的合作转头就出卖他与齐宣合作,巫以淙究竟有没有信任过他?
监狱里的几天他思考了许多,被背叛的愤怒也慢慢消散,转而思考起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细枝末节,一点一滴都在脑中循环播放。
“即使我什么都不告诉你,你也愿意。”
巫以淙吐了口气,他说这句话时,仿佛正透过煎熬着的宴梃看向过去十几年时光中的种种往事,随后摇摇头:“曾经很多人都这么说过,可到现在……除了方慕,谁都没在。”甚至那些人说得比宴梃更动人,也更加有诚意,结果并未有任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