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梃继续说道:“医学所那边自成一派,宴家也插不进去,我也不想爷爷和那边的人有牵扯,和调查科合作是唯一的方法,对不起。”
他歉倒得越真挚,巫以淙越暴躁——他没有任何理由去驳斥宴梃的做法,宴梃甚至可以不用管他,他们已经离婚了。
对方这么费心尽力,称得他就像个不懂事的小孩。
巫以淙愤愤地走回卧室,宴梃奇妙地觉得气鼓鼓的巫以淙变得生动许多,他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仿佛巫以淙终于鲜活起来,就像和他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会生气,会大笑还会调侃他,鲜活又生动。
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了,他感觉巫以淙离他越来越远,像是被消磨了志气,变得平庸又无趣,天天把工作挂在嘴边,不是出差就是加班,他已经快遗忘巫以淙最初的样子。
“给方慕发个消息,问他手表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卧室里突然传来一句话。
宴梃的好字还没出口,卧室门啪地一声关上,声音足以表明主人心中的不爽。
宴梃无奈地笑了笑,提高了声音,“这两天我陪着你,宵夜想吃点什么?”
屋内良久才传来回答:“随便。”停顿了几秒才补上一句:“烟放哪儿?”
“方慕没收了。”宴梃挽起袖子走进厨房。
巫以淙翻了个白眼,方慕连劝他不要抽烟的屁话都不会说,更别说没收烟了,肯定是宴梃干的,他懒得计较。
接下来该怎么办?要是真引出7会不会耽误他离开伽亚的时间?
他不喜欢安排被打乱,更不喜欢这种被威胁下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