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起他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锐利的双眼,宴梃明白最近这半年心态上有些失控,他实在受不了现在缓慢的进程。
“你到底想要什么?”何凝问得直接,“最开始你说想找人,这么多年了人还没找到?”
车里的烟味已经散得差不多,车窗慢慢升了上去,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我想要的……是一个真相。”
宴梃喃喃自语起来,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周身的气势一下消散,整个人也清寂许多,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何凝望着他,感觉像是看到了冬日的幽潭,深不见底冷彻入骨。
何凝轻呼一口气,理智告诉她这个话题该结束,“这次的合作对象是谁?”
宴梃按了按太阳穴,收起外泄的情绪,按下音乐键,柔和的乐声流泻出来,他听了一会才开口:“弗里斯,估计也是个假名。”
“能猜出是哪位吗?”只要是灰色的人,多少能猜到一些,对方只有一个人掩饰身份比他们容易许多。
宴梃舔了舔嘴唇:“没有标志性的动作,和灰关系不错。”
说着又想到赌桌上弗里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像只慵懒困倦的猫科动物,看似毫无威胁实际上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伸爪子。
“灰和大部分人都关系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