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就难办了,他也不知道巫以淙那晚看到多少,记住多少,如果放任两人合作,局面必定对他不利,可马上两人要签署离婚协议,他无权干涉巫以淙的决定。
宴梃翘起脚,摸出柜子里的烟点燃,陷入沉思。
也许现在离婚不是好时机。
第8章
宴梃被迫在沙发上委屈一晚,早上醒来时感觉全身酸痛,他揉着脖子起身,地面还散落着酒瓶,昨晚撬门无果后喝了点酒,一觉睡到天亮卧室门依然紧闭。
要不是昨晚方慕发来消息说不用担心,宴梃差点要喊救护车,毕竟是同床共枕三年的伴侣,宴梃心里始终担心巫以淙的身体。
简单收拾完客厅他打开门,取下门口挂着的塑料袋随后把门关上。
塑料袋里放着一把普通至极的钥匙。
宴梃蹲在卧室门口捣鼓许久才将门打开,感叹乌鸦的工具实在高效。
卧室里一片安静,宴梃轻手轻脚走进屋子,深色的窗帘隔绝了阳光使得屋子有些昏暗,床上的人面容隐藏在黑暗里,露出的半只胳膊上还留有一道结痂的疤痕,是车祸带来的外伤痊愈的迹象。
宴梃走了过去,巫以淙习惯裸睡,深色的被子映衬着裸露在外的皮肤透着一股白,像是冬日里寒霜看着便觉得寒凉。他俯下身正要拉过被子给巫以淙盖上,原本睡着的人骤然睁开眼睛,一只手紧紧箍住他的手腕。
一瞬间,宴梃全身戒备肌肉紧绷,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后退一步,巫以淙也立刻清醒,顺势松开手,声音中带着沙哑:“你回来了。”
宴梃目光落在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柔软,刚才那一刹那被握住的力气到一眨眼就被放开,像是他的一场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