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跟巫以淙配合多年,默契依旧,接过他的话:“对,离婚还住一起干什么,今天下午我们去半山别墅把以淙的东西收拾好,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宴梃听到两人的话,终于动了动嘴唇,语气带着些嘲讽:“一切如你所愿。”
巫以淙抱着双臂的手放了下来,盯着他,重复道:“一切如我所愿。”
他的语气非常平静,了解他的方木却从里面听出了怒火,果不其然,下一秒巫以淙指着大门说道:“方慕,你先出去,我跟他单独聊聊。”
方慕生怕他俩打起来,朝巫以淙甩了个眼神:现在打架你可能打不过宴梃。晏删町
巫以淙接收到他的提示也只是低垂着头,盯着病房墙角。
等到门关上,病房里安静片刻,他才站起身冷笑道:“究竟是如我所愿,还是如你所愿,这三年你都觉得我跟方慕有一腿也挺有意思,你怎么不说说你心里那位白月光呢?”
巫以淙彻底摘掉以往温和无害的假面具,露出宴梃不曾见过的锋利一面。
这句话像是突然点燃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宴梃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沙发上,“我的白月光?我们俩结婚后我什么时候还提过他,反倒是你每一次出差都和方慕有联系,甚至连你身上有隐性基因病的事方慕都比我更早知晓,不发病你压根没想过要告诉我,你真的有把我当成是法定伴侣吗?”
基因病的事巫以淙没有办法反驳,知道他有基因问题的人基本都死了。
他垂下眼,“你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婚,扯旧账没什么意思,做好财产分割我签字。”也不知道他当年吃错什么药,竟然会和宴梃结婚,失去新鲜感后巫以淙怀疑当年他是脑子进水了。
他这话说的很直接,对这段感情一点惋惜、挽留都没有,反倒是让心里有些歉意的宴梃彻底断了念头,“行,明天晚上半山别墅来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