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说了什么?”
宴梃的轮廓比一般人更深,眼睛也非常深邃,加上年龄带来的沉淀,一举一动极具压迫感,被他这样注视,但凡心理素质弱一点都要怯上三分,王也被压迫惯了,递给他一杯酒,耸了耸肩:“人家刚出差回来又来参加婚礼,总得给人喘口气的时间。”
“就知道你靠不住。”从他发了离婚协议,巫以淙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宴梃心里有些没底气。
这话王也可就不乐意听了,“什么叫我靠不住,那是你的法定伴侣,你都不敢当面说。”
宴梃也觉得尴尬,咳嗽一声掩饰自己情绪,“他其实也挺好的。”
三年的相处历历在目,突然提出离婚宴梃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人家对你也算是上心,出差多了些也是为了自己的事业,多上进。再说了人哪次回来不给你带礼物,性格还体贴,你应酬喝酒从来没查过岗,多信任你,我说宴哥,你可别后悔。”
宴梃微微蹙眉,“是挺好,可我现在不喜欢。”
爱是勇敢者的游戏,宴梃承认在感情里他是懦夫,继续和巫以淙在一起并非明智之举。
“得,这番渣男发言我当做没听到,你们好好谈。”
王也拍了拍他的肩膀,端着酒杯去其他圈子应酬。
宴梃在二楼喝着闷酒,看着孤零零站在人群之外的巫以淙。
巫以淙看起来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他穿着简单的黑西装白衬衣,手腕上的手表是两人结婚时互赠的礼物,手指上光华内敛的戒指是两人亲手设计。
那段时间他在医院养伤,巫以淙善良又有责任心,时常来照顾他,渐渐地他也动了心于是两人在一起半年后水到渠成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