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保证后,林钧宸才将手移开。随即冲着廖云峰摆摆手:“就到这里,先下去吧。”
“事情我都写在报告上了,少帅有时间可以看看。”
廖云峰上前两步将文件放到桌子上,退了出去。
并没有去理会报告,林钧宸在床边座下,这段时日来语气头一回难得的温和:“感觉怎么样,用不用叫个医生?”
文择元摇摇头,青年弯着眉目看向他,却是再笑。
林钧宸不自觉的被带着笑起来,莫名道:“你笑什么?”
“还以为这次死定了。”
“别瞎讲。”林钧宸蹙眉,刚严肃了三秒就在对方的眼笑眉舒中败下阵来,无奈的叹口气:“渴不渴,喝点水?”
躺在病床上的青年老实点头。
林钧宸揽过青年的肩,小心的把人扶起半个身子。
怀里的人很轻,轻到林钧宸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文择元伸手去接林钧宸手中的水杯,却被对方制止:“靠着我就行,不要使力。”
两人离得很近,林钧宸的声音并不大,温和关切的语气中却又确确实实掺杂些许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松生空谷般的平静下,却隐有梅绽雪兰覆霜的孤寒与龙陷曲沼的无奈迷茫。
一种难以名述又切实可感的悲怆。
因为在乎,所以患得患失,从来珍视,才有无措茫然。